狱警押着,而且对待我们重刑犯监室的人,他们还佩带武器。更不利的是,我已经逃跑过一次了,所以他们对我的看管会更严苛。”
&esp;&esp;“管他呢,就像你说的,毕竟有机会。”秦义咬了咬牙,“我看事不宜迟,干脆今晚就开始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&esp;&esp;“是的,或许明天,你或者我,或者我们两人一起,就会被带走送往刑场,那就彻底完了。”
&esp;&esp;“嗯,所以要早点行动。兄弟,如果成了,别忘了照顾我妈。”
&esp;&esp;“就像你对我说过的那样,我要是能出去的话,我就是阿姨的孩子!”
&esp;&esp;“好的!”秦义强作轻松,扬起嘴角一笑。
&esp;&esp;张本民扭头看向窗外,恰好几只鸟略过上空,要知道平时除了高高的围墙和铁丝网,还有浮云,就没了任何东西。
&esp;&esp;飞翔的鸟儿象征着自由,这是个好征兆么?
&esp;&esp;张本民突然间迷信了起来,他觉得今晚的行动会碰上好运。
&esp;&esp;下午五点,准时开饭。秦义只喝了点稀饭,把馒头悄悄塞给了张本民,让他多吃点,得攒足力气。
&esp;&esp;张本民明白,也不推让,毫不客气地接过馒头吞下肚。
&esp;&esp;一切看上去风平浪静,只待熄灯起事。
&esp;&esp;秦义准备好了磨尖的牙刷,以用来制造皮肉伤。下手的地方已经选好,主要在后背和胸口,额头也需要划两下。
&esp;&esp;天色渐渐变暗,心情愈发澎湃。
&esp;&esp;秦义有些按捺不住,不住地来回走动着。
&esp;&esp;张本民不露声色,坐在铺上靠着墙,偶尔打量下秦义。
&esp;&esp;“你他妈能不能安生点,走来走去不晃眼?”张本民开始铺垫。
&esp;&esp;“现在不多走两步,等吃了枪子想走也走不了了!”秦义斜了眼张本民,啐了口唾沫,“不要以为帮过我一回,就想一直骑在我头上拉屎。”
&esp;&esp;张本民顿时跳了起来,飞起一脚将秦义踹倒,“不知死活的东西!”
&esp;&esp;秦义不以为然,慢腾腾地爬起来,“你厉害,我不跟你对打,不过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,你最好小心点!”
&esp;&esp;“嘁!”张本民一声冷笑,“就你那点出息,行,我等着你!不过来之前先洗干净了!”
&esp;&esp;秦义不再答话,歪着嘴角默默地坐下。
&esp;&esp;监室的人都看得出来,这是在演戏,张本民和秦义也不需要他们相信,这样做无非是对狱警有个说法,否则无缘无故的打斗伤害更会引起他们的怀疑,从而增加看押警力,给脱身增加难度。
&esp;&esp;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,让张本民和秦义措手不及。
&esp;&esp;四名狱警早早过来了,要带秦义走。
&esp;&esp;“这是要去哪儿?”秦义预感不妙。
&esp;&esp;“给你个单间,今晚让你好吃好喝,还有烟抽。”狱警面无表情,他们只是例行公事。
&esp;&esp;听了这话,张本民暗叫不妙,没想到今晚就是秦义人生的最后一夜。
&esp;&esp;秦义出门时,转过头看着张本民,眼里尽是绝望、无奈和歉意。
&esp;&esp;张本民对着他点了点头,“兄弟,走好!”
&esp;&esp;狱警见了,哼了下,似是鄙夷地道,“用不着道别,也就前后脚的事。”
&esp;&esp;这话意比较明了,狱警在暗示张本民,他似乎最多也就还有一两天的活头。
&esp;&esp;不过,张本民可不这么想,还没宣判,而且他也不会像秦义那样,宣判后不上诉,那起码还能拖延几天。
&esp;&esp;“咣”地一下,门关上了,脚链声渐行渐远。
&esp;&esp;张本民叹了口气,他扭头看了看监室的其他人,看来得另寻一个“合作”对象,只是有可能真会被打个半死,但那也得继续,时间不等人。
&esp;&esp;瞅来瞅去,张本民瞄上了一个看上去粗暴的家伙,径直走上前去。
&esp;&esp;谁知那人外强中干,不愿意接招,还没等张本民开口,他就说大牢是坐定了,从现在起就要好好表现争取减刑,然后就让张本民另找高人。
&esp;&esp;“没有用的,能进到重刑犯监室的,就别抱着侥幸想法还能蒙混出去。”一个胡子拉碴的小老头善意提醒,“不管发生什么事,你都会被看得死死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