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造的牙齿,纵马再度冲了过去!
&esp;&esp;环首刀,在牧野一战初露锋芒后,在今夜的两支骑兵对决中,得以再度大放异彩!
&esp;&esp;相比于砍杀步卒,环首刀的更大用处,其实还是用来针对骑兵。青铜剑由于双面开刃而不利于马上作战、不利于劈砍、易折断,这在对骑兵的近身战斗中非常不利。而环首刀单面开刃、厚脊,在当时而言是最利于砍杀的兵器。
&esp;&esp;后来汉军能与匈奴对抗,很大程度上就是仰仗环首刀,匈奴亦不能挡,何况比匈奴弱了不知多少倍的白狄散骑?
&esp;&esp;比起形制、长短几乎一样的环首刀,狄人那些乱七八糟的武器毫无优势。后世陈汤说的:“夫胡兵五而当汉兵一,何者?兵刃朴钝,弓弩不利。“提前在春秋上演了。
&esp;&esp;此时此刻,只闻人喊马嘶,兵器交碰,各种声响不绝於耳,血肉横飞,战成一团。
&esp;&esp;尽管狄骑擅长骑射,也有悍不畏死的勇气,可毕竟不像赵无恤部下的这些轻骑转战鲁、宋、晋,久经沙场。经验丰富。兼之他们虽有马鞍。却无马镫,不擅长贴身近战,所以很快就落入了下风。
&esp;&esp;虞喜身先士卒,率领着数百骑士首先突入到混乱的狄人骑兵阵中,急冲如电掣,重击如流星,进退如风。转圜如意,击之无不破。他麾下的骑兵亦驱马持刀,呼喝奋战,敌骑无人可阻其进势。
&esp;&esp;纵观全局的赵无恤不由赞道:“静若处子,动若脱兔,赵氏铁骑是也。驰如狼奔,猛如枭击,虞喜是也!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夜里火中,尸横遍野。伤马哀嘶。
&esp;&esp;翟封荼身上也挨了一刀,血流不止,痛彻骨髓,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,感到有些不可思议。
&esp;&esp;赵氏铁骑,竟然强大如斯。这是他先前从未想到过的。
&esp;&esp;“打不下去了。吾等不是赵骑对手……”翟封荼讷讷地说了这么一句,再也鼓不起勇气与之对面冲杀。
&esp;&esp;他们狄人,一向是形势有利就进攻,不利就后退,不以逃跑为羞耻之事,可现如今,连逃跑都没机会了。
&esp;&esp;交战不过半刻,狄骑的阵型便被赵骑撕裂开来,他们被分割包围成几个小块,每个小块外都围了人数占有优势的赵骑。自诩骑射无双的白狄人完全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。
&esp;&esp;如今不单狄人骑兵遭受重创,范氏步卒那边,在被箭雨射了足足半刻后,也几乎没了声息,也不知道公孙尨是生是死。而腾出手来的赵氏步卒和弓弩手,也正准备朝这边赶来。
&esp;&esp;这还打个屁啊!再这样下去,自己的部众将会遭到一场单方面的屠杀!
&esp;&esp;于是翟封荼先是用狄语大声呼和,让众人放弃抵抗,然后果断扔掉了自己的武器,高举双手,用晋人的语言喊道:“且勿赶尽杀绝,吾等愿降!吾等愿降!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与此同时,刚才尚还安静非常的中行大营中却鼓声、角声大作,各种声音响成一团。火光相继亮起,整个数里之长的营地登时脱离了黑暗,如灿烂星河。
&esp;&esp;只见范氏、中行氏的兵卒乱哄哄地从帐篷中奔出,这些兵卒本正在睡觉,此时忽闻乱起,茫然不知所故,或以为是赵兵夜袭,又或者是以为营中走了水。所以仓促出来,乃至有因太过急躁而光着身子跑出来的。
&esp;&esp;出来后才得了命令,说是让他们各自汇集,多点火把,准备出营。
&esp;&esp;“这是要作甚?”
&esp;&esp;“是要去攻击敌营么?”
&esp;&esp;“这黑灯瞎火的,我可看不清东西啊,怎么打?”
&esp;&esp;“卒长让吾等多点火把,可就这样过去,敌人数里远就能发觉,也没法夜袭啊!”
&esp;&esp;人人畏惧黑暗,除非是军令如山,否则都不愿意踏出安全的营垒。
&esp;&esp;不多时,这些兵卒就像无数条的小溪,在军吏的带领下,绕过层立重叠的帐篷,急匆匆地往这个营门处汇聚赶去,花了小半个时辰,终于集结了两师之众。
&esp;&esp;众人在两名师帅的带领下出了营地,大张旗鼓地朝西面走去,他们得了命令,要去策应公孙尨、翟封荼的近千先锋。想来以一千之众追击一百,还有狄人骑兵为羽翼,应该能获全功吧,两名师帅如此想着,可到了那片先前杀声大起的粟米地旁边,却惊得目瞪口呆。
&esp;&esp;平坦的路面上,靠前的几辆戎车像是被万千箭雨射成了筛子,人马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