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要突破结丹,救出麒麟,还有……
&esp;&esp;被烫到般,他不忍深想下去,自暴自弃地决定就这样做。
&esp;&esp;同时迎战天劫和三只结丹大妖又如何?大不了拼个同归于尽,他不惧!
&esp;&esp;随着第二道劫雷降下,无需言语,三妖默契地一同出手,朝蔚凤攻去。与此同时,雪鹰也不顾己身安危,奋力扑了上去。
&esp;&esp;灰蛇虽说重伤,也知经历先前一番交战,木犀和银鱼都消耗得七七八八,可对面雪鹰也好不到哪儿去,凤皇更是还在筑基期,身兼雷劫。
&esp;&esp;本以为取胜十拿九稳,不想越打越棘手。
&esp;&esp;在妖之中,他可谓手段颇多,可面对蔚凤,一身力都打入了棉花里。对方的法诀变化莫测,防不胜防,时不时还引雷劫助阵,灵力更有灼烧般的锋利之感,不免暗暗心惊。
&esp;&esp;倘若给那凤皇一柄趁手灵器,情况或许就不容乐观了。
&esp;&esp;雷霆与妖兽的攻击一同到来,蔚凤挥手掐咒抵御,下意识启唇唤道:“天……”
&esp;&esp;出口后才想起,天焰剑被他扔了。
&esp;&esp;等等,他为什么要扔掉天焰?
&esp;&esp;——那个骗子铸给他的东西,他不要。
&esp;&esp;那个骗子?谁?
&esp;&esp;一个称呼已含到唇边,苦涩得吐不出来。只微微晃神,木犀的尖刺就贯穿了手臂,雪鹰哀嚎着想飞来,被灰蛇拦下。
&esp;&esp;抽回手飞速退后,蔚凤大口喘息着,气血上涌,呕出一大口鲜血。
&esp;&esp;那厢银鱼见久拿不下,再藏不下去,长声叱道:“小的们,起阵!”
&esp;&esp;下方,鱼群放弃争斗,献祭般跃入湖中,一头朝湖底撞去。
&esp;&esp;水花四溅,血祭之阵上方,又悬出一个波纹似的阵法。
&esp;&esp;登时狂风大作,乌云更浓,不消多时,暴雨倾盆而泄,淋得雪鹰和蔚凤一个踉跄,后者背后的火翼都缩减几分。
&esp;&esp;他乃火行灵根,于水不利。
&esp;&esp;银鱼得水,实力节节攀长,一尾摔飞雪鹰,折断它的羽翼,直朝被木犀拖住的蔚凤而去。
&esp;&esp;此时此刻,威势更为恐怖的第三道雷,已追着蔚凤劈下,他躲闪不得,强行受着,坠向湖心想要捞住浑身残破的雪鹰。
&esp;&esp;第四道雷尚在酝酿,结丹七重雷,才去其三。
&esp;&esp;底下,傅偏楼一路躲过混战的小妖,终于趁乱摸索到麒麟树下,一把抽出自己的灵剑,深吸口气,以灵力扩散声音,叫道:“都住手!”
&esp;&esp;“再这样下去,我就一剑捅穿这棵树了!”
&esp;&esp;天边声势一停,许多双目光凝固在这名满脸苦相的修士身上,凶煞非常。
&esp;&esp;被这么瞪着,老贝壳真想瑟瑟发抖。它一边抖壳,一边吐出蜃气驱散幻象,露出麒麟树的真实面貌来。
&esp;&esp;傅偏楼神色自若,剑尖直指树肚之中,蜷缩的幼小麒麟,威胁道:“那只凤凰想来是个性子烈的,你们不会以为有能力囚禁他吧?最后要抢的,还不是这只麒麟?”
&esp;&esp;雨势不停,浇得他眼前模糊。他不闪不避地睁大双眼,一苍蓝,一漆黑,在飞落的白线中熠熠生辉。
&esp;&esp;“你们过来,让他安稳渡劫,我就收手。”傅偏楼道,“否则,谁也别想好过。”
&esp;&esp;见三妖犹疑地向这边踏空而来,他满身冷汗,却依旧镇定地唤道:“银鱼。”
&esp;&esp;被喊的那个一怔,与他对上眼,眸光顿时涣散起来,露出惊恐的表情,大叫一声。
&esp;&esp;余下二妖本就警惕着,当下,木犀驱动巨树枝叶,将发癫般回到真身里疯狂抽搐的银鱼捆起,灰蛇则抬手一捏,隔空攥住了傅偏楼的手腕,令他动弹不得。
&esp;&esp;“刚刚筑基的小儿,也敢口出狂言?”他状态极差,语气不见好,瞳孔倒竖,流露出蛇类的阴冷,一步步向前走来,“你对银鱼用了什么邪术?”
&esp;&esp;傅偏楼咬牙,只觉一阵虚弱,灵力亏空,挣脱不开。
&esp;&esp;入道后,他还是首回用这只魔眼,想不到有用是有用,竟一下子抽干了他的丹田。
&esp;&esp;老贝壳毅然吐出一颗妖珠来,傅偏楼知它又想故技重施,炸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