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穿书的人写毛笔字都不错,这也是比赛的项目之一,游扶泠有点忘了是她第一,还是自己第一了。
考虑什么?游扶泠问。
丁衔笛:我和你的三个可能性。
游扶泠呼吸一滞。
正好台上座师谈及琉光九州的历史,又提到了雨山道人。
前排的弟子更好奇桃粉传闻,问及雨山道人和大弟子公玉禄的关系。
游扶泠微微偏头,眼神自上而下,我和你还有三个可能?
原主的字对丁衔笛来说不难描摹,这段时日她也写过不少功课,越是临摹,越觉得对方的用笔和自己极为相似。
原主没有和自己互穿,那她会这么不明不白死去了?
丁衔笛:第一个可能,我们回去了。
她抄这样的译本就不模仿了,心随意动,写得行云流水。
第二个可能,我们回不去了。
第三个可能,我们有一个人要回去了。
游扶泠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,还未出言讥讽,丁衔笛又说:我们回去的话,就当这样的道侣誓约不存在。
有一个人回去了,也一样。
她忽然穿书那天的行径在季町眼里依然是丁衔笛道貌岸然的体现,也不符合她从前的作风。
游扶泠却喜欢这样的意外和变数。
她从前的人生写满循规蹈矩,也让母亲受制于人,远不如这里的了无牵挂来得轻松。
只是无论哪个世界,她都身体沉沉,似乎无法行万里路。
太遗憾了。
游扶泠:剩下的呢?
她们留在这里的可能。
丁衔笛放下笔道:就是我们现在,天阶道侣誓约,没有外力能把我们分开。
她看向游扶泠,如果,我的意思是如果,那天我也提过。
你在这个世界遇见喜欢的人,我会想尽办法解除的。
都说大道总有一线生机,会找到方法的。
游扶泠:你说反了。
丁衔笛微微扬眉,什么反了?
桌下游扶泠的手点着丁衔笛膝盖,也不看她,目光落在层层叠叠的影灵纱帐,别冠冕堂皇,什么为了我。
难道不是你心里还有明菁?
她们表面看只是邻座,和其他同桌的弟子无甚区别。
游扶泠先天体弱,不用练体术,更喜欢钻研指甲的花样。
丁衔笛没少看她的公寓柜子里一盒盒的《琉光杂记》新品,除却护甲蔻丹还有好多剑修买不起的配饰。
这个世界的游扶泠无父无母,但有宗门和师姐宠爱,在丁衔笛看来比从前好多了。
宗门的重担反正有季町顶着,只要解决了身体和寿元的问题,游扶泠会比从前幸福许多。
但也太坏了吧。
哪有人拿那么长的指甲戳人腿根的。
丁衔笛攥住游扶泠的手,咬牙道:你往哪里戳呢。
她压低了声音,知不知道你戴的指甲很尖?
她还不忘拔了游扶泠的穿戴甲摁在自己手指上,还摸了摸上面的雕花,发现这还是法器,又不想还了。
别成天明菁的,都说了她和倦元嘉不对劲你怎么不信呢。
游扶泠:天道誓约是你申请的,要解决也只有你杀了我,或者我杀了你。
她的笑容被面纱遮掩,也不妨碍此刻眼神漏出的癫狂,然后我们一起被雷劈死。
丁衔笛戴着游扶泠的法器护甲撑着脸,眼里却不见笑意,也不怕这句威胁,阿扇,我是认真的。
她喊游扶泠的小名也不缠绵,更像曲意逢迎,游扶泠也不介意。
她清楚丁衔笛的难以霸占,却偏要霸占。
游扶泠:也是认真希望回去后和我毫无瓜葛?
丁衔笛答非所问:你不是要我给你纾解欲望?
她们亲吻过,也厮混过,唯独感情在彼此眼里难以猜测。
年少轻狂与她们都没有关系,在彼此的阵营里都是徒有年少,实则心已老。
丁衔笛以为自己能应付大多数的人事物,却忘了还有感情。
她不懂游扶泠,只知道自己占了便宜是算计和亏欠,这点也很难还清。
或许要等到她的境界修为大幅度提升之后才有和游扶t泠谈报答的资格。
游扶泠沉默良久,低低嗤笑一声:你纾解得很一般。
丁衔笛差点站起来,说她拿不出手她也承认。
毕竟现在脸没以前好看,衡量一个人的颜值、家世、资产等等她都没有。
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只有这一点是可以努力并且有成效的。
丁衔笛咬牙道:你昨晚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。
游扶泠低头看季町给自己的传讯,口吻淡淡,却很残忍:我是演给你看的。
气氛很是尴尬,她这样的态度反而挑起了丁衔笛的胜负欲,可是你湿了我一手。
她声音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