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?”
赵淳楣目光移向对方的脸,想起之前两人的话,目光怔怔。
武大、武二、王干娘……所以这是西门庆!?
也不怪她没反应过来,满打满算穿越不足一月,还大部分时间都在病床上度过,又先入为主地以为是历史穿,家中奴仆又很少直呼主人全名。虽然觉得“庞春梅”这个名字有点耳熟,但终究是没多想。
深吸一口气,赵淳楣告诉自己冷静,也说不定是巧合。
正当她思绪翻飞,心神震荡之时,突然,一道黑影闪过,某根挑门窗的竹竿刚好砸了西门头上。
西门大官人“哎呦”一声抱头,刚想怒骂,抬头一看却呆住了。
只见二楼一美貌妇人怯生生娇滴滴道:“奴家不是故意的,大官人莫怪。”
赵淳楣:“……”
得,现在知道了,肯定不是巧合。
同样是被高空坠物砸了脑袋,有人发明了万有引力,有人惦记上了别人的妻。
在那女子含羞带怯地关上窗户后,西门庆依旧瞪着眼睛,痴痴望了许久,直到旁边嗑瓜子的老妇人轻咳两声,调侃道:“大官人再瞅,招子都要粘人身上了。”
西门庆回神,浑不在意地笑了笑,低声打探道:“见过王干娘,且不
知这位娘子夫家是谁?怎么在阳谷县从未听过有这等美人?”
“没听过就对了,此女姓潘,乃是隔壁清河县的,因生得花容月貌,让清河当地的登徒子们议论纷纷,她男人受不了了才举家搬来。”王婆情报工作做得很好,几句话的功夫就将其一家透得干净。
西门庆本就是色中饿鬼,再听到此等“清河县的美丽传说”哪还忍得住,连忙继续追问。
“哎,常言道‘好汉无好妻,赖汉娶仙女’,那潘家娘子啊,正是三寸丁枯树皮武大郎的老婆,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!”王婆摇头惋惜。
西门庆呆住了,想到那丑陋不堪的武大,不禁叹气,“好一块羊肉,偏偏掉在狗嘴里!”
“哎呦我的大官人,您可就别想了,人家可是正经女子,再者……”王婆冲身后的赵淳楣努了努嘴,“这么标致的小娘子就在身边,您还缺女人啊。”
她本意是想卖个好给赵淳楣,毕竟大家都知道西门庆是什么德行,自然也就认为其为枕边人。
然而此时尚在消化信息,努力缩小存在感的赵淳楣突然被点名,眼看大家都视线都移向自己,惊疑不定之下只想大吼一声:“老登住嘴!”
好在西门庆如今一颗心全悬在旁处,对赵淳楣本兴趣缺缺,随意应付了几句便再次将话题引到潘金莲身上。
说也奇怪,他本人见惯了风月,虽然潘金莲是很美貌,但比其好看的也不是没有,可方才只一面,就好像被摄了魂,抓心挠地。不得不说,两人这事儿能成,除出了外在因素,最主要的还是“王八看绿豆——真对上眼了。”
许是赵淳楣给了王婆危机感,她并未像原著一般耐心等待西门庆上钩,而是选择主动出击,笑着开口道:“大官人若真是有心,倒也不是不行。”
说着便将那“潘驴邓小闲”偷、情的五样先决条件以及自己精心设计的十条计谋一一道出,原来这王婆表面上经营茶水摊子,实则暗中干那“马泊六”的行当,既古代专门帮男女私通。西门家财大气粗,她自然不能放过这条大鱼。
赵淳楣在一边被迫听了个全程,对于王婆此等详尽到堪比毕业论文的战略部署,不得不叹服地竖起大拇指,暗叹一句“天鸨星”王干娘果然名不虚传。
当然了,西门庆也很上套儿,在得知武大郎的亲弟弟,县城的打虎英雄武松几天后有公干要离家,立刻喜笑颜开,付下银钱后,表示静候王婆佳音。
办好一切,西门庆带着有些恍惚的赵淳楣回府。此时的他已经完全顾不得旁的,满心都是潘金莲,随手将小丫鬟交还给吴月娘便不再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