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如此,她也没有放弃寻找沈云暮,自己无法出门,就拜托沈云霭帮忙。
恰恰就是沈云霭带回了沈云暮的消息,说她在林溪家,快要生产了,还说沈云暮表示:“既然已经离婚了,那就一别两宽,没必要再见了,各自安好便是。”
再加上之前曾看到沈云暮和林溪在医院,祁岁聿就这样傻傻地相信了。
她以为沈云暮身边有别人了,她以为沈云暮不再需要她了,她们就这样在距离不到两公里的小区里面各自生活着。
直到极寒之后的地震,祁岁聿再想找沈云暮,却已无处可寻。
最后,当她看到幸福和谐的一家三口时,才彻底死了心。
因着前世的事情,祁岁聿一直对沈云暮说的爱抱有疑虑。
但今天与沈云暮敞开心扉交谈后,她真切地感受到了沈云暮的爱意。
究竟是沈云霭一直欺骗自己,还是另有原因?
祁岁聿不经意间想起前世沈云霭偶尔看向自己时,那极具占有欲的眼神,不禁打了个冷战。
从小到大,除了祁苇去世的时候,沈云暮从未见过祁岁聿哭得如此撕心裂肺。
她将祁岁聿扶到床上,正想去找些纸巾,却发现祁岁聿紧紧拉着自己的衣角不肯松手。
“做,做什么去?”祁岁聿抽抽搭搭地问。
“乖,我去拿些纸巾。”沈云暮温柔地摸着祁岁聿的脑袋,轻声哄道。
祁岁聿的怀里瞬间出现一包纸巾,她乖巧地捧着递给沈云暮。
沈云暮看着祁岁聿这副模样,不禁失笑,“我倒是忘了,你现在是个百宝袋。”
她抽出纸巾,轻柔地擦拭着祁岁聿脸上的泪水,可她越擦,祁岁聿哭得越厉害,不仅眼眶,连鼻子都哭红了。
沈云暮既心疼又无奈,不知该如何哄她,只得打趣道:“怎么就变成了个小哭包了呢?”
刚变成沈哈哈回来的时候,祁岁聿也大哭了一场。
沈云暮心疼地亲了亲祁岁聿泛红的眼尾,祁岁聿的哭声瞬间停了一瞬。
她又亲在了含着眼泪的眼眶上,祁岁聿不自觉地闭上眼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。
温柔的亲吻依次落在高耸的鼻梁、通红的鼻头上。
最后,沈云暮将祁岁聿的哭声含进嘴里。
她的舌尖毫不费力地探入祁岁聿微启的牙关,找到那躲藏在一旁,委屈巴巴的小家伙。
只要那小家伙稍稍露头,沈云暮的舌尖便一触即走,引得它不自觉地追赶。
祁岁聿的哭声渐渐停止,全身心都投入到追赶嘴巴里那调皮舌尖的“游戏”中。
她觉得这样还不够,随即将沈云暮压倒在床上,整个人紧紧贴上去,不过仍小心翼翼地不压到沈云暮的小腹。
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,祁岁聿这才放开沈云暮,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,手脚也一刻不放松地缠在沈云暮身上。
沈云暮的手掌轻柔地拍打着祁岁聿的后背,语气温柔地与祁岁聿商量道:“要不要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?如果我能进公司的话,你就不会放弃自己喜欢的事业进公司,也不会被妈妈逼着嫁给我。”祁岁聿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瓮声瓮气地说道。
“你还是介意林溪说的那些话。”沈云暮暗自发动异能,探查起周围的空房子,预备带着祁岁聿搬出去住。
“不是介意,她说得对。我只是愧疚,愧疚自己这么多年都没能真正了解你,愧疚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待你。”说着说着,祁岁聿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,像是又要哭出来。
其实,祁岁聿心里还藏着一句话:还很后悔前世就这样错过了你。
“不是这样的,你很好。你不过是想走自己的路,苇姨支持你,我也一直支持你呀。你看现在,你不就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,还把大家也照顾得很好嘛。”沈云暮轻声细语,如同春日微风,温柔地夸赞着祁岁聿。
在沈云暮这般温和的声音安抚下,祁岁聿渐渐有了困意,她的语调变得含糊不清:“不要大家。”
“好。”沈云暮毫不犹豫地应道。
“不要林溪。”祁岁聿嘟囔着。
“好。”沈云暮再次轻声回应。
“不要沈哈哈。”
沈哈哈就在房间里,它早就被祁岁聿的哭声弄得烦躁不已,远远地趴在门边,两只爪子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。
此刻,听到祁岁聿这话,它颇为嫌弃地掀了掀眼皮,仿佛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。
沈云暮愣了愣,一时没有应下。
好在祁岁聿的意识已经越来越迷糊,也没在意沈云暮有没有回应,自顾自地继续说着。
“不要宝宝。”
沈云暮心中一紧,却又听到祁岁聿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道:
“我只要沈云暮。”
沈云暮的眼眶瞬间红了,这是她第一次从祁岁聿口中听到如此直白且与爱最相近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