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看向宣蓉,如果请了这些大姑娘、小媳妇的来做活,就要她多出面些了。
“顾忌着男女有别的话,咱们完全可以将活计分开。”
他新房圈的地可大,这会儿除去了正屋,也就是住的这地方,前后左右都有大片的空地。
拉糖和搅酱这些力气活,找三两个青壮就可以。
剩下的,就都找婶子、嫂子们,做活还比男人们细致些。
此前宣蓉还动了养点鸡鸭甚至是猪的心思,他们家后院就留出了大片的空地,但是现在要扩大生产,就不能养这些了。
一来是需要占地,二来也是鸡鸭猪这些牲畜,总归不是那么干净。
被黎成周拜托的宣蓉,这些念头在心底转了转,重重一点头,表示黎成周既然决定好了,她就一定支持他。
他们家一招人,就算不冲着偷学秘方,也是很多人想要来干活。
特别是宣蓉说了,这次的活不用太多的力气,妇人们也能做。
一时间,小贩们是不来黎成周家了,黎成周家的门槛都要被那些妇人们踩塌了。
等小贩们收到消息,说是落花村的油坊和黎成周都安然无恙,东西也继续售卖,前来看情况的时候,险些都没有挤进去黎家。
要不是都是些妇人,他们都要以为这些人都是来跟他们抢生意的。
这几天黎家的货和落花村的油都没有补充,有些货郎都不好多卖,就想着坚持几天看看情况。
没想到还真的等到了峰回路转,这时就难免问起落花村的人,那日到底是什么情况?
——对于户籍的事情,他们这些小贩当然是了解的最深的。毕竟他们要做买卖,却不想改籍。
不仅仅是改籍是影响子孙后代的大事儿,也不仅仅是税收的改变,还因为他们根深蒂固的农家人观念,有地才有根。
他们迫不得已做些小买卖谋生,可不想丢掉自己的根。
眼见着黎成周被官差带走,还是因为户籍的事情带走,他们这些天做买卖都心惊胆战起来。
现在一听落花村的村民说起黎成周回来时的威风模样,不禁艳羡之余,又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那,你们这户籍到底改了没改?”
小贩们更在意这个,不知是谁问了出来,一时周遭都静了下来。
“改了呢,改了我们三叔公的。”村人道。
“黎成周家是改在了他小姨子的名下。”
油坊落在村中族老的名下,大家还能理解,但黎成周家的生意都落在了小姨子宣姝的名下,大家可就费解了。
不少人道:“那就不怕这小妮子以后强占了这些?”
有人说这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占什么去,但又有人说,这小妮子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。
——就冲她名下这般多家产,少不得招人惦记。虽都知道是替黎成周记名的,可只要好好谋算,未必不能搞到手不是?
有些人不免说黎成周做的大意了,既能落在女子头上,那不如落在媳妇的名下,总归还是他黎成周的生意。
他们这里的生意越发的大,被推出来的黎淮星听的清清楚楚。
推他出来的宣姝自然也听见了。
她很想说一句“她才不会谋夺姐姐、姐夫的家产”,不论她日后嫁不嫁人,都不会这么做。
可是,她一个人又怎么说的过那么多张嘴?
在她沉思的短短时间里,那些人都已经说到日后她谋夺了家产,黎成周将落得个“竹篮打水一场空”的地步。
小学生的末日之始
黎成周他们只以为动手的是长兴镇油坊和罗家,并不知道其中宣于氏和宣大牛也掺和了一脚。
但是,宣于氏和宣大牛可谓是与虎谋皮,自己已经遭到了恶果。
而黎成周他们,大约是在县老爷那里挂上号的消息走漏了,此后一直顺风顺水,并没有出什么乱子。
——这些消息不至于让乡绅们对黎成周这么小人物巴结,但也知道没有大矛盾的情况,不要去招惹黎成周。
黎成周这个小子不可怕,甚至骆管事也不多难搞。难搞的是骆管事那背后的势力,让县太爷都毕恭毕敬的。
真要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,他们必然也敢放手一搏,毕竟只是震慑了一个县太爷罢了,他们不少人家也与其他官员熟识。
但就黎成周的这“小打小闹”,能叫他们到“生死存亡”的时刻?
他们又不卖油,反倒是黎成周这便宜的油,也给他们带来不少便利——他们自己吃喝当然是“食不厌精脍不厌细”,可还有下人不是?
下人那里的开销少了些,节省下来的不还是落到了他们的口袋里?
何况黎成周还有许许多多的新鲜东西,什么腐乳、大酱、酱油等物,吃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。
这些乡绅老爷们的餐桌上,也渐渐少不了这些东西。
一开始说扩大生产,虽说村长和族老们都被说的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