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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我什么也不求。”杜少霆的表情恢复平静和克制。
&esp;&esp;梁思谌点点头:“那你比我理智,全世界不会有人比我更在意云舒。但我的确做不到祝福她得遇良缘,跟我只做兄妹。”
&esp;&esp;杜少霆笑一笑:“只做兄妹挺好的,这种关系稳定且长久,感情太不可控,一把火烧下去,谁知道是繁花似锦,还是一片灰烬,我年纪大了,心脏不好,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。”
&esp;&esp;“那等她谈恋爱,你最好也这样想。”梁思谌拆穿他,“装什么淡定,你现在还能讲这些冠冕堂皇的话,是因为她还爱你,眼里看不见别人,哪天她发现爱你太累了,眼光放到别人身上,一年到头本来就同你见不了几面,也不再渴望跟你相处,不再计较你没有陪她一起吃晚饭,满心满眼都是爱人,偶尔你约她见面,她要么忙着不能来,要么一见面就喋喋不休讲自己恋爱的甜蜜和苦恼,你看那男人百般不顺眼,可还是要帮衬,偶尔他们吵架,你恨不得揍那人一顿,觉得他哪里都不好,配不上她,也没有你细心,没有你照顾得好,但你什么也不能做……”
&esp;&esp;这些,梁思谌都思考过,有时候近乎自虐般脑补,他笑了声,看向杜少霆:“如果真到那时候,你再来讲这种话。”
&esp;&esp;杜少霆“嗯”一声,眸色深沉:“那你呢?同云舒在一起了,之后呢,你爸妈知道怎么办,你让她如何在家里自处,你让别人怎么看她,确实可以不管不顾,但她只有你和梁家了,他做你妹妹,将来有整个梁家替她撑腰,她做你爱人,无论家里人待她如何,将来你们但凡有丁点摩擦,她在心理上就没有任何依靠了,你在亲手给她打造一座孤岛,你到底有多自信,能给她一辈子的幸福。”
&esp;&esp;这同正经谈恋爱不同,两个人都是既当哥哥又当爹,除去爱护,还有一份教养的职责,教她应对一切,替她考虑终身,如今却要亲手毁掉她退路,那很难。
&esp;&esp;梁思谌沉默许久,眉心微蹙:“我知道,所以我说,有些事,怎么选都是错的。”
&esp;&esp;两个人谁也没法说服谁。
&esp;&esp;最后,索性不谈了,梁思谌挑眉,“但我还是有这个自信,全世界不会有人比我更知道如何爱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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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梁思谌走的时候,云舒还是去送了,她站在最远处,立得笔直,浑身上下绷得极紧,像根拧紧的弦。
&esp;&esp;从前她最亲他,虽胆怯,可总是会努力往前迈一步,说一句——
&esp;&esp;“哥哥再见。”
&esp;&esp;“注意身体。”
&esp;&esp;“等你回家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诸如此类。
&esp;&esp;有时她局促,他也会专门把她拎到人前,叮嘱几句,或者逗逗她,总怕她被冷落。
&esp;&esp;可现在,云舒一句话也不说,也害怕他说话。
&esp;&esp;梁思谌全程没有看她,好似忘了她,余光里却千万遍掠过,云舒察觉到,心里发酸,无论他说多少遍他们不是见不得光,可到底还是做不到坦然,也没勇气去面对,于是到最后都没敢往前一步。
&esp;&esp;他要过闸机了,临别前最后一回头:“爸妈再见。”
&esp;&esp;他指了指梁思悯,“早点过来,别让我捉你。”
&esp;&esp;最后终于看了云舒一眼:“走了。”
&esp;&esp;云舒轻声说:“再见,哥。”
&esp;&esp;彼此生疏,仿佛不熟,连周阿姨都忍不住偏头看她一眼,回程的路上,同梁叔叔说:“一转眼,孩子们都长大了。”
&esp;&esp;其实是想说,云舒和梁思谌都没以前亲近了。
&esp;&esp;梁叔叔笑了下:“我们也老了。”
&esp;&esp;“再过两年,等梁思谌接你的班,你退下来吧,我们去环游世界。”周阿姨说。
&esp;&esp;梁叔叔思索片刻,“怎么也得等孩子们都成家吧。”
&esp;&esp;周邵红突然兴致勃勃道:“汤家小辈这一代,都不错,女孩子也很优秀,你记不记得汤二有个独女,在法国念书,快回来了,以前跟梁思谌都是国际高中读书的,她妈妈那天见我,还在问梁思谌,我觉得她是想撮合两个小孩认识。”
&esp;&esp;梁思悯塞着耳机听歌,闻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