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。
此后雁禾玥可以随意离开,直到不得不回到皇宫的时候,才会与江济鸿相见。
直到这时,两人的感情依旧没有修复,雁禾玥的固执与江济鸿的愧疚,将这段感情深深的隐埋。
而夹在其中的江无肆,深受其害。
母亲对幼年的他冷漠无视,连个好脸色都没有,父亲本就性格有问题,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国事和哄女人身上,哪里有空关心儿子。
江无肆几乎是老师和朝中与江济鸿亲近的臣子带大的,根本没有享受过多少亲情。
就连名字都太过规矩,无肆无肆,和失去自由有什么区别。
身处的环境束缚他也就罢了,连名字都是如此。
梅意欢的心中满是怒意,连下唇都被无意识的咬破了。
这对害人害己的夫妇,真是自私到极点,天理难容!
“别气。”江无肆眼睫低垂,轻轻擦去梅意欢唇上的血迹,“我现在不是有你了?”
一句话将梅意欢的怒意拂去大半,他眼眶愕然红了,眸中满是心疼。
“怎么哭了?”江无肆有些无措,只能擦去青年眼角的泪珠。
可那眼泪和擦不尽似的,一颗一颗往下掉,像断了线的珠子。
这一幕刺痛了江无肆的双眼,他喉间干涩,嘴唇微张,却只吐出两个字,“别哭。”
然而梅意欢就像停不下来似的,那样无声哭泣,让江无肆心碎。
“别哭。”
身形挺拔的男人弯了腰,只为抱住心上之人。
“愣着做什么, 还不快进来?”梅松寒气笑了,“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?”
梅意欢抓住江无肆的袖子,他眼眶泛红, 眸中的湿润能看出是哭过的。
“凶什么凶?”
梅松寒饶有兴趣的看着儿子,“不哭了?”
“我没有。”梅意欢直接否定,没有半点心虚, “父王你不要多嘴!”
“是怕你母妃和意安看见?”梅松寒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,“还是怕被人知道你这么大了还哭?”
梅意欢不想搭理他,转而戳了戳挡在身前的人,“不许说出去。”
江无肆侧头看他, 声音清朗,“嗯, 谁也不说。”
“进来!”梅松寒也没想到儿子有道侣后会是这么黏黏糊糊的样子, 他有些没眼看, “还想让你母妃亲自请你?”
梅意欢这才心情大好的拉着江无肆走进王府。
一进门依旧是熟悉的景色,成片花草染上金色, 铺满了一地,纷飞的落叶悠然飘荡,好似迎风起舞的蝴蝶。
梅意欢的记忆一瞬间就被勾了出来,他好像看到幼时的自己坐在秋千行,又好像看到自己采摘灵植,再或者席地而坐, 静静的看着天。
这时他的父王会陪着他,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。
梅意欢突然有些触动,王府内的一切补足了他上一世缺失的童年。
虽然他并不是真正的小孩,但他同样享受这些。
“兄长!”
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,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, 接着就被飞奔而来的人紧紧抱住。
梅意欢忍不住一笑,“想我了?”
梅意安抱的更紧了些,闷闷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长高了。”梅意欢有些感慨,他错过了弟弟的成长。
“我想你了。”梅意安的声音哽咽,“你离开很久。”
“我这不是回来了。”梅意欢轻拍他的后背,“我也想你。”
两人不再言语,感受着许久未曾有过的温情。
“像什么话,快放开你兄长,还有人在呢。”于南音一过来就看到这一幕,忍不住掩唇轻笑。
梅意安此时才抬头,他看着江无肆,语气平淡,“就是你要和我抢兄长?”
“胡话。”面对幼子,梅松寒的严厉才体现出来,“站好。”
梅意安乖乖照做,但脸上依旧透露着不服。
“行了,都进去,别出矗在这。”
于南音说完悄悄瞪了梅松寒一眼,后者有些心虚,他也不是故意很凶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