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向有心里一酸,坐在床边道。
“爹,你别说这种话,咋能不治了?”
为了哄骗父亲治疗,故意说,“我现在有本事,还当上厂长,要是不给你治疗,外人会咋看我?你现在啥也别想,就好好的配合治疗就成,咱们明天就去京市,我老板愿意出钱帮你治疗,不用我卖房子。”
瞿父激动的手臂颤抖,眼眶通红道。
“你老板愿意出钱?换肾得不少钱,你老板咋能同意?你可别为了让我去治疗骗我。”
“没骗你。”瞿向有给父亲掖了掖被角,“治病的钱,以后从我工资里扣,我现在工资三百,还有提成,要不了几年,就能把账抵清了。你现在啥也别想,去到京市配合医院治疗就成。”
瞿父是个憨厚淳朴的人,一辈子老老实实没做过昧良心的事情,他觉得欠了人家恩情,就得偿还。
“咱们家欠你老板的情份,不是光还钱就能偿还的。”
他紧紧抓住儿子的手,颤颤巍巍的说,“向有,你答应爹,这辈子不能做对厂子里不利的事情,就踏踏实实地跟着你老板干活。除非厂子倒闭,或者人家不要你了,不然你干到退休那一天,也不能做对不起你老板的事情。做人要知恩图报,这是在给后辈人积德。”
瞿向有点头,“爹,我都知道。”
顿了顿,又说,“我比较忙,芳子又要照顾孩子,我就没办法待在你身边照顾你,已经跟向红说好了,让她去照顾你。我有时间就去看你。”
瞿父听到女儿愿意照顾,欣慰的点点头,“你忙你的,不用管我,有向红就成。”
儿子愿意出钱,女儿愿意照顾,两个都是孝顺的孩子。
瞿向有见父亲听到妹妹照顾,心情都好了,也没提是他出钱,妹妹才同意照顾的事。
父亲这种情况,他也不想让父亲伤心。
聊了十几分钟,看父亲有了困意,这才关上门出了屋子。
从父亲住院,瞿向有整宿整宿睡不着,今夜却难得睡了一个好觉。
天一亮,就带着父亲坐上了去京市的火车。
……
京市又下了一夜雪,好在夜里雪下的不大,积雪只到膝盖上面一点。
早上外面白茫茫一片,邻居们都在外面铲道路上的积雪。
杨念念借了个铁铲,刚清理一半,余遂就到了。
她赶紧放下铁铲,跟着余遂去了医院。
雪太大,路上公交车都停运了,二人走了一个多小时,才到医院。
两人挂了号,和医生说了病人病情,很顺利地办了入院手续,就等病人来了。
为了表示感谢,杨念念就邀请余遂去四合院吃饭。
“一起去四合院吧!家里有食材,中午我煮饭,外面的饭菜吃多了,倒不如家常便饭好吃。”
至少,她是这么觉得的。
一年到头,确实是在学校吃的饭菜最多,余遂也比较喜欢吃家常便饭,尤其是尝过杨念念手艺之后。
余遂不跟她不客气,直接答应,“行,正好下午我陪你们一起去火车站接人。”
积雪这么深,杨念念一个小姑娘坐出租车不太安全。
杨念念也没拒绝,还不知道瞿父病成什么样子了,要是无法走路,需要人抬着,多个男人确实方便不少。
二人踩着积雪回到四合院,差不多饭点,门口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,厨房里传来一阵‘噼里啪啦’的声音,听的人头皮发麻。
杨念念走到厨房门口,就见郑心月正围着围裙手忙脚乱地炒菜,桌面上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,锅里还炒着辣椒炒肉。
瞧见杨念念和余遂回来,郑心月催促,“你们快洗洗手,马上就能吃饭了。”
一股烧糊的味道不断地冲击着杨念念的鼻腔,她嘴角抽搐了一下,“要不我来炒吧?”
郑心月摆手,“不用,菜马上就出锅了。”
“……”杨念念瞧着锅里黑乎乎的肉,默默转过身子,对余遂说,“心月第一次下厨,你有口福了,等下多吃点。”
余遂闻着烧焦的味道,有种不太妙的预感,现在走,还来得及吗?
齁咸
郑心月找了个菜盘子,把锅里的辣椒炒肉铲了出来,给锅里兑了一瓢水,煤炉口一堵,就喊道。
“吃饭啦!”
冬天在院子里吃饭太冷,入冬后就一直是在厨房案板上吃饭。
杨念念和余遂瞧着案板上的三菜一汤,头皮都快炸了。
除了白菜豆腐汤看着还行之外,另外三个菜都黑乎乎没眼看。
杨念念不知道先从哪道菜下手,正犹豫着,郑心月就夹了一块肉放她碗里。
“快吃呀,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,我第一次煮饭,你们将就一下吃,多做几次就好了。”
杨念念咋舌,“还要做啊?”
“那当然啦?”郑心月理所当然,“不多练练怎么做的好吃呀?学长,你别光听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