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小公子追出来的时候,只看到了周疏宁马车的屁股,再看看倒在那里的兵丁,意识到他们可能盯上周家表哥了,立刻着急的就要回家告状。
然而周疏宁却也不是随便吃闷亏的,今日他主打一个搞事,回去以后便扮回了女装,袅袅娜娜的进了宫,好巧不巧的偶遇了同样入宫朝皇后汇报的那几名兵丁。
哭哭啼啼的就去了御前,跪在皇上面前就告上了御状:“皇上,疏窈委屈,疏窈冤枉,求皇上为儿臣做主哇!”?
吃瓜吃到自己家?
皇帝如今看周疏窈,比看他的亲生儿子还要重要些。
毕竟他之前的两大难题,全是眼前这个小女子帮忙解决的。
而且她腹中还怀着嫡长孙,手握整个北方经济命脉,还有往四处发展的趋势。
这么个儿媳,皇帝是越看越喜欢。
见她从未有过的如此哭诉,皇帝瞬间有些心疼起来,上前问道:“可是清明欺负你了?把那小子叫来,看朕如何收拾他!”
周疏宁摇头道:“没有,皇上,不是清明,您别误会他。”
皇帝问道:“哦,那是为何?宁安放心,不论是谁欺负了你,朕都会为你做主的。”
周疏宁道:“也不是有人欺负我,是我那庶弟,今日考试归家的路上,被一群兵丁给打了。宁安不懂,他只是一介读书人,向来与人为善,走在路上竟会莫名奇妙被打。我以为,那些人可能是有些什么误会,才会误打了我弟弟。谁料今日我入宫给槿舒姑姑送衣料,却看到他们进了中宫……”
皇帝听他这样说,眉心瞬间就皱了起来,问道:“你是说,打了疏宁的那些兵丁进了后殿?”
周疏宁点头,皇帝却一秒钟都没等,转头对大太监说道:“扶太子妃起来,随朕去中宫一探究竟!”
中宫里,办事不利的尤将军带着手下跪到了皇后的面前,恭敬道:“属下明明看到那吴家的小公子确实穿着那双鞋进去了,谁料中途却被周家那小子给穿了去。是以属下进去搜的时候,并未搜到证据,出来后才看到那双鞋穿在周疏宁的脚上。”
后面的事尤将军没说,只道:“这件事属下没办好,请皇后娘娘责罚。”
皇后的脾气向来暴躁,他知道此事自己定会吃挂落,便垂头丧气的跪在那里,等着皇后的发落。
谁料这次皇后竟并未发火,只是问道:“哦?周疏宁竟去科考了?还提前猜出了本宫设的局,救下了那个吴小公子?”
尤将军点头:“正是如此。”
皇后冷冷的笑了声:“他倒是有是经过本事,科考的时候都能把证据找出来,还有办法助那吴小公子脱身。本宫……”
皇后的话还没说完,她的贴身大宫女便匆匆跑了进来:“皇后娘娘大事不妙,皇上正朝中宫走来,身边还带着太子妃。”
皇后的眼神中现出几分慌乱,随即很快便恢复了镇定,说道:“看来这是兴师问罪来了,不用慌,把尤将军绑了吧!”
尤将军后退一步,想要争辩些什么,却还是束手就擒了。
周疏宁和皇帝进来的时候,看到的便是尤将军被五花大绑的模样。
皇帝看看被绑着的尤将军,又看看皇后,冷哼一声问道:“皇后如今手伸的可够长的,连前廷的事都管起来了?”
皇后却答的不急不缓:“事出有因啊皇上,尤将军既是我娘家表侄儿,又是禁卫姻亲。臣妾今天一早便听说他闯了祸,这才宣他入宫教训的。事关太子妃庶弟,我这个做母后的也不能坐视不理。本想教训完了,再交给他的直属上司大昭狱狱卿来处置,不成想皇上便来了。”
她说话温温柔柔,眼神却不经意的看向了周疏宁。
周疏宁知道,这是向皇上暗示,自己在他面前搬弄是非呢。
再看看那被绑起来的尤将军,还真是好一招弃卒保帅。
皇后能混到这一步,也不是白混的,心思自然活络,随机应变的能力也强。
周疏宁自然也没指望着区区一个尤将军,便能让皇后束手就擒,便道:“母后能为儿臣做主,儿臣自是感激不尽的。只是儿臣还有一事不明,尤将军到底为何要对我弟弟用武?听我那庶弟说,将军是想抢他的鞋子?也不知我那庶弟的鞋子里有什么乾坤,值得尤将军如此大动干戈?”
皇帝也沉了脸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尤将军跪在那里不说话,皇后陪着笑脸道:“许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?不如本宫便把尤将军交给太子妃亲自审,若是还不解气,太子妃干脆砍了他好了。”
话说的这么狠,反而会让人投鼠忌器。
她刚刚便说了,尤将军是她的娘家人,若是周疏宁真砍了他,反而会落下小题大作的诟病。
甚至皇后娘娘都已经因为这件事而训斥过他了,若他还要揪着不放,未免让人觉得太子妃肚量狭小。
就在周疏宁左右为难时,鸣冤鼓的声音自宫外咚咚咚的传来。
鸣冤鼓设在大昭狱与皇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