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在冉暮秋身上扫来扫去，可最终又一言不发的长叹一口气的时候，冉暮秋都能被叹出一身鸡皮疙瘩。

&esp;&esp;见冉暮秋站在原地没动，李琢擦了手走出来，问他：“已经很晚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啊？”冉暮秋不明所以地抬头，因为在想别的事情，表情还有点呆。

&esp;&esp;李琢就继续问：“就在我这睡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冉暮秋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，马上不呆了，火速将卷子塞进书包里，就一溜烟往玄关跑，“不、不用了，我认床，在别人床上睡不着的！”

&esp;&esp;李琢没说什么，把他送到门外，等冉暮秋都站到铁闸门外面了，才跟想起什么似的，淡声问：“对了，进来之前，你说有话要跟我说，是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冉暮秋正在穿鞋，听见李琢这么一问，也想起来了。

&esp;&esp;本来他今天过来是想找李琢划清界限、中止包养的，但谁知道李琢不按常理出牌，搞得自己什么都忘了。

&esp;&esp;但这会儿又已经很晚了，冉暮秋生怕自己再留下去，李琢又说出什么留宿、洗干净之类的话，于是胡乱搪塞道，“之后再说吧，今天太困了。”

&esp;&esp;李琢没再多问。

&esp;&esp;冉暮秋看也没再看李琢一眼，就“咚咚咚”踩着楼梯下去了。

&esp;&esp;李琢站在门口目送他。

&esp;&esp;一直到脚步声再也听不见，李琢才收回了视线。

&esp;&esp;他弯腰，伸手，从地上拿起方才冉暮秋换下的那双兔子拖鞋，而后移到脸前，闭上眼，回味什么似的，嗅了一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