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别瞎说。”
&esp;&esp;“嘿,这话还真不是我说的,是你妈去我家说的,这不,非要让我抽空来找你出去玩,就像小时候你每次考不好试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样。”
&esp;&esp;我用鼻子哼:“她想多了,我就是没睡好。”
&esp;&esp;“在家都睡不好,那岂不是没地方能睡好了。”
&esp;&esp;我嫌毕恭吵闹,不走心的答应了他周末出去聚餐的事,等他走了,我站在了洗手间的镜子前。
&esp;&esp;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,却越看越陌生,从没活的这么糙过,头发没打理,胡子也没刮,老了好几岁。
&esp;&esp;黑眼圈是长期夜里睡不好的产物,也可能是不太敢深睡,怕梦里相见,席卓问我为什么不联系他,我无法回答。
&esp;&esp;抬起手臂将额前快挡住眼睛的头发撩去一边,完全露出了眉眼,我看进那双无神的眼睛。
&esp;&esp;似乎分裂出了两个角色。
&esp;&esp;一个在问,程名,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?
&esp;&esp;另一个在说,我对梦想不感兴趣,我连活着都不感兴趣。
&esp;&esp;与失恋相比更痛苦的是自我否定,想去的前方看不到光明,被削掉动力的我只想停在原地,无求也无欲。
&esp;&esp;原来从我身边拿走的不只是席卓,还有那团燃烧在心中的有关梦想的火。
&esp;&esp;一边很想走出去,一边又怕走出去,一边鼓励自己,一边又打击自己,我在心身俱疲不知何时停止的自耗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