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谁知那东西动得更起劲了,直接对着他的后背咬了一下,力道之大直接将富哥撞醒了。
&esp;&esp;“你大爷的……”富哥嘴里骂着,坐起身摸索着将蜡烛重新点燃。
&esp;&esp;烛光照亮了半个房间,富哥下床,抖了被子掀了床单,折腾老半天也没找到那只咬他的虫子。
&esp;&esp;被虫子咬了一口的地方泛着痒意,富哥将手背到身后挠了挠,摸到了一手血。
&esp;&esp;什么虫子这么厉害?
&esp;&esp;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,还白被咬了一口,富哥心里有气,盘腿坐在床上,一边想着等出去后要去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,一边从床头拿了两颗宝石抛着玩。
&esp;&esp;身下的虫子又开始蠕动,不过这次的范围似乎大了些,咬的是富哥的大腿。
&esp;&esp;富哥痛得大叫一声,抬手去捂,手腕却被另一样东西给缠住。
&esp;&esp;底下的床单仿佛有生命一样,在富哥惊恐的目光中顺着他的手腕一寸寸向上爬,接着毫不客气地从他的衣领口钻了进去。
&esp;&esp;富哥这下直接叫出了声。
&esp;&esp;“走开,走开!不要碰我!”
&esp;&esp;他咆哮着去扯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红布,挣扎间,红布越裹越紧,牢牢缠住了富哥的上半身。
&esp;&esp;红色的床单足足绕了三圈,缠在富哥胸口令他喘不过来气,只能艰难地挥着手,试图去够那只被点燃的蜡烛。
&esp;&esp;红布当然不会让他得逞。
&esp;&esp;盖在富哥身上的被子察觉到他的意图,压得更紧了,还往富哥脸上盖。
&esp;&esp;视线被剥夺,闷在被子里,所剩不多的氧气很快就消耗完,富哥憋得满脸通红,还有力气出声求救。
&esp;&esp;“救命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&esp;&esp;“我不想死。”
&esp;&esp;“救我。”
&esp;&esp;“救……”
&esp;&esp;他的呼救声被身上的红被盖住,柔软的被子此刻有千斤重,压得富哥不断咳嗽。
&esp;&esp;富哥眼神涣散,被子外的手垂下,偶尔会轻颤两下,没多久就失去了动静。
&esp;&esp;啪嗒。
&esp;&esp;一滴血从指尖滴落,和红色地毯融为一体。
&esp;&esp;富哥已经被红布完全包裹起来,脸部,四肢,都被红布一圈圈地缠住。
&esp;&esp;几块红布往外扯了扯,发现富哥不再反抗后加大了力度,四肢被拉扯得向上举起,呈现出一个怪异的姿势。
&esp;&esp;红布越收越紧,一声极轻的“噗嗤”声后,空中炸开一片血雾,一条血肉模糊的手臂滚到了地上。
&esp;&esp;隔天,祝乘是被女人的尖叫吵醒的。
&esp;&esp;池听抢走了他的被子,他被迫盖着外套睡了几个小时,半夜惊醒的时候,被子又回到了自己身上,还多了一床,压得祝乘翻身都困难。
&esp;&esp;门外不断有人经过,祝乘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,确定他们都停在了同一个地方。
&esp;&esp;他推开身上的两床被子,一边穿外套一边匆匆向对面房间走去。
&esp;&esp;六个人聚在富哥门外交头接耳,始终不敢向前迈一步。
&esp;&esp;蒋知悉来得比他早,房间里的惨象看得一清二楚。
&esp;&esp;明明过去了一晚上,血还在往外淌,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到蒋知悉脚边,他下意识退后一步,重心不稳踉跄了几下,肩上搭来一只手扶住了他。
&esp;&esp;蒋知悉回头:“谢谢啊……祝乘?”
&esp;&esp;祝乘没看他,略过面前几人,玻璃球一样的眼珠一转,视线就定在了最显眼的那张床上。
&esp;&esp;富哥现在的样子很惨,惨得祝乘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视线。
&esp;&esp;蒋知悉和他差不多,五官扭曲地看着屋里的一地狼藉,牙莫名的酸了起来。
&esp;&esp;噫,这算什么?感同身受?
&esp;&esp;他还好一点,身旁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已经扶着墙吐了出来。
&esp;&esp;“蒋知悉。”
&esp;&esp;很突然的,祝乘叫了他一声。
&esp;&esp;祝乘的喉咙有些干涩,以至于他的声音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