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司晟说这些话的时候,拳头紧紧握在一起,俊朗的面容上透着彻骨的寒意。
&esp;&esp;他恨。
&esp;&esp;恨血液中存在的血咒,否则他司晟也绝对是天赋卓绝之辈。
&esp;&esp;滴答滴答,季柔瞧见他的手有血滴在地上,将干净的大理石地板都给染红。
&esp;&esp;季柔连忙将茶杯放下,“司大哥你松手,你的手流血了!”
&esp;&esp;司晟这才回过神来,下意识将拳头松开,掌心早就鲜血淋漓,看的季柔一阵心痛。
&esp;&esp;“司大哥,你别这样,我去找东西帮你包扎。”季柔说着就要起身。
&esp;&esp;下一秒,司晟猛地一下将她拉入怀中,“柔柔,现在明白我说你其实很幸运了吧?
&esp;&esp;修真这条路本就不容易,千万不要被眼前的困难打倒,不管如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。”
&esp;&esp;季柔一脸感动的回抱着他,“司大哥我知道了,谢谢你。”
&esp;&esp;
&esp;&esp;另一边。
&esp;&esp;即墨奚跟神剑生一起,不知不觉走到一片宽阔的广场中央。
&esp;&esp;在那片宽阔的广场中,有座一人多高的雕像。
&esp;&esp;雕像是一种像鱼的生物,它有着长长的鱼尾,一片一片鱼鳞都雕刻的栩栩如生。
&esp;&esp;那大大的眼珠同样传神,给人一种它还活着,并不只是一座雕像。
&esp;&esp;而最妙的便是它拥有一双像是鸟儿般的翅膀。
&esp;&esp;长着翅膀的鱼?
&esp;&esp;即墨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,而后就瞧见在雕像前的那道身影。
&esp;&esp;是临渊先生。
&esp;&esp;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”临渊转头问道,脸上一闪而过的哀伤。
&esp;&esp;神剑生看了眼那雕像,视线便落在临渊身上。
&esp;&esp;“闲逛。”即墨奚答道,而后指着雕像问,“这是什么鱼?”
&esp;&esp;“是妖兽蠃鱼。”临渊深深凝望着雕像,眸底充满柔情,“其实我叫东临渊,复姓东临,单名一个渊。
&esp;&esp;很多年前我遇到受伤的它,出于善念将其放生。
&esp;&esp;没想到当时无心之举,它却一直记着,并且找了我很多年。
&esp;&esp;那天,它拖着长长的尾巴,半人半妖的躯体来到我面前,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。”
&esp;&esp;想到当时的场景,东临渊嘴角露出一抹笑容,稍纵即逝。
&esp;&esp;“我告诉它只是举手之劳,不需要放在心上,可它很坚持。
&esp;&esp;她没有名字,我便为她取石姓叫小鱼,跟我的名字合起来就是临渊羡鱼。”
&esp;&esp;东临渊说这些过往的时候,目光一直都是看着那座雕像。
&esp;&esp;即墨奚抬头看着雕像,忽然瞧见那雕像上漆黑的眼珠子动了动,有两行清泪落下。
&esp;&esp;“嘎嘎——嘎嘎嘎——”
&esp;&esp;蠃鱼的叫声类似鸳鸯,跟鸭子很相似。
&esp;&esp;那叫声透着一股悲怆,像是在传递什么,但很快就消失。
&esp;&esp;即墨奚回神的时候,那雕像依旧如常,眼睛并没有动也没有眼泪,更没有叫声。
&esp;&esp;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。
&esp;&esp;即墨奚眼里露出一抹疑惑。
&esp;&esp;这会,东临渊还在喋喋不休讲述他跟蠃鱼之间的种种过往。
&esp;&esp;即墨奚直接打断他,“它,怎么死的?”
&esp;&esp;东临渊先是愣了一下,而后长叹一口气,“我当年受了重伤,她是为了我才……这些年我待在这里就是为了陪她。”
&esp;&esp;东临渊说的深情款款,放在背后的手忍不住攥紧,神情很是哀伤。
&esp;&esp;这种情形,倘若换个人肯定会安慰他两句,可偏偏……
&esp;&esp;“她死了吗?”即墨奚很没有眼力劲的追问道。
&esp;&esp;她神色认真,问的也很直接。
&esp;&esp;“咳。”神剑生轻咳一声,为她解释道,“临渊先生别介意,奚奚说话向来比较直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