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迷糊鬼老爹,让他继续‘说话’道:
“阿爹,你放心,我已经打听好事儿,读书人们都说,柳府这做的一定是知法犯法的事儿,也有人愿意作证是那管家拿二百两银子以弄虚作假的卖身契买下人,若是要告,官家一定能信我们”
这一回,不用叶青釉借着老爹的‘口’多说什么,原本还安静如寂的屋内,听了这一句,顿时便像冷水进了热油锅一般,彻底炸了!
“你居然还打算去告御状?!”
“什么二百两银子?!”
在场之人七嘴八舌,但口中的意思,归根节地下来,就这么两句话。
‘二百两银子’的事儿,自然是信口胡说的。
不过叶青釉的目的,很明显,已经达到了!
二百两银子这个数目,已经足够让屋内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内讧。
所以挨打最狠的洪氏,刚刚分明已经止住了哭泣,一听这话,又顿时冲着上首位不甘心的吵嚷起来:
“怎么是二百两银子?!”
“若早知道是二百两银子,今天这顿打,怎么也不用我来挨——”
“住口!!!难道还嫌不够丢人吗?!”
洪氏吵吵嚷嚷,叶老爷子面皮上越听越难看,怒喝一声直接打断了洪氏的吵嚷。
叶青釉不再‘教说话’之后便抬起了头,此时看的分明,黄氏脸上的肉颤个不停,又借着帕子的遮掩,拿着小指去勾叶老爷子的衣角
可盛怒之下的叶老爷子,完全无视了自家婆娘那惨白的脸色,捂唇咳嗽了几声,往地上一吐,竟然是咳出一口血来!
吐血了!
老爷子的身体怕不是撑不住了!
在场之人全部大惊,叶老二叶老三猛冲几步,接连上前查看叶老爷子的动静,女眷们各自退开几步,黄氏又抱着老爷子,声声‘天爷’的叫唤起来。
这场面,不知道的人若是从门前走过,怕是真觉得叶家死了人。
叶青釉也是一惊,眼见自家老爹也慌张的上前查看,而二叔叶守财又有张口的架势,她立马扯了老爹一把,拉着老爹就地跪下,仗着自己人小,做出一副懵懂害怕的派头,细声哭诉道:
“爷爷,我们知道您肯定也是因为那管事做的混账事儿生气,您别动怒,咱们晚上就收拾收拾东西上路。”
“咱们,咱们去县衙里面告柳府,如果不行就去府州衙门,好叫别人知道,咱们家里虽然不富裕,但总不至于卖闺女,柳府是以权势逼人,哄骗了咱们家里的人,咱们虽然人穷,但志气不穷,一定会有青天老爷给咱们出头,指定出了爷爷心里这一口恶气!”
谁占谁便宜?
叶老爷子原先说都是误会,不是自己家人有意要卖闺女,都是柳府的过错,那叶青釉就将柳府的过错摊开讲明!
老爷子将事儿都推给柳府,可柳府难不成就是什么好被推诿,到处接屎盆子的人家吗?
正如叶青釉先前所说,虽说柳府在龙泉家大业大,可如今的刑罚条例都明文写着呢!
天底下何时都不一定有一家亲的人,知法犯法的事儿,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和柳府大老爷同朝为官的老爷们抓到小辫子,不管每个人的肚子里究竟爬着什么样的蛔虫
叶守钱若是真的要闹,未必就找不到愿意管这事儿的人!
更何况,柳府管家当时同叶家人讲的绝对不可能没有说明是‘买妾’!
若是真有人将这事儿捅咕出去,柳府这地头蛇为了摆脱自身嫌疑,肯定自己也会查,叶家人在龙泉多年,一查一个准。
届时大家公堂对簿,叶守钱说柳府准备强纳良家女,柳府辩解说自己原本就是买妾,何时何地给了何人多少银钱,说的头头是道
这不是闹着玩吗?
那时候,叶家人才真的算是面子里子全部都没了。
叶家人应当刚刚也是害怕这种情况出现,所以叶老二才准备故技重施,以老爷子吐血做筹码,又说些‘不孝’‘气死老爹’之类的话,拿捏叶守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