羞涩,不知姜漱玉是如何人物,会不会成为自己以后的妻君,心中缓缓期待开来。
赵怀逸瞧着他喜悦的模样,心中冷笑:前世她不是你的,这辈子也不会是。
赵怀逸最恶心赵青琅这副无辜做作的模样,不知是否也是用这种伎俩勾引了他的妻君。也是就容貌而言兄长根本不如自己,漱玉怎么可能会多看他一眼,定是他恬不知耻的引诱。女子在情爱中太过单纯,往往不如男子心思歹毒。
即使自己这辈子同她再无瓜葛,赵青琅也别想沾染分毫。
赵怀逸正垂眸寻思如何破坏掉两人议亲之事时,就听见爹爹又惊又喜道:“妻君,您回来了。”
他回身就瞧见正步入花厅的母亲,旁边是早就在门口迎接妻君的小爹。他亦步亦趋跟在女人身后,脖子上挂着沉甸甸的宝石璎珞。父子二人都是昳丽艳人的面容,只是赵怀逸随母亲生得更清冷明丽些。
瞧见小爹赵怀逸就心生怨恨,要知道按照大虞的规矩,妻君所生之子大都是同正室所出,小侍和通房就是用来伺候女子身心舒坦。日日都要用药喂着,以防他们让妻君怀上子嗣。除非正室头胎没让妻君得女,才必须要为女人纳上一房品貌上好的小侍。
但这可不是谁都能当的,不仅样貌要好,还要懂点诗书礼仪。如此才能尽心服侍好妻君。赵李氏在青琅出生后就寝不聊寐,早早物色起小侍。即使妻君并不怪罪他,觉得二人还年轻。
但赵李氏自幼的家训哪能视而不见。若是再让妻君生出男儿,那他可是要无地自容了。
赵李氏最后千挑万选才选中一个穷酸秀才的孙子,也读过些诗书,可惜家道中落,不然怎么也是当得正室的。可惜这家伙没用,三年后妻君又诞下一个男儿。
若是没有赵青琅,赵怀逸定会是嫡子,但偏偏生在后面,只能成为最卑贱的庶子。这意味着自己是多余的产物,不被期待的存在。即使吃穿用度上自己同兄长并无差别,但一想到自己的生父是小爹赵怀逸就只能把苦往腹中咽下去。
若是当初母亲也宠爱爹爹几次,他怎么也会被归于是嫡子。一个庶字,即使并无差别。但光爹家的份上就差了一大截。只凭母亲的官职他定是够不上姜漱玉的,四品的太常寺少卿没什么实权,即使御医也只是七品,但素日接触都是皇室。
再加上她祖母医术高超,这活招牌即使故去,但不少达官显贵还是看中姜家的名号。甚至有人为让她先瞧病当街竟扭打起来。
当年给自己议亲的人家哪个都比姜漱玉要差上一大截,想到这里赵怀逸只能暗自咬牙。
“母亲安好。”
两人一同施礼,女人缓步坐在主位上,赵李氏赶忙让下人递茶,柔声道:“妻君,青琅十五就要去相看人家了。”
赵明若自然知晓此事,所以才特意从太常寺赶来。春闱刚放榜太常寺事务繁多,几日都未归家,她还是抽身回来仔细叮嘱一番。青琅是她的长子自幼便极其疼爱,做事规矩有礼,旁人是挑不出一点错处。她对这孩子极为放心,对他的婚事自然是要向高处瞧去。
她本意是在朝中大臣中的孩儿中挑选,但没什么适龄女子。容貌品行好的大多早早有了婚约。好在她夫郎靠着娘家那边的关系,给青琅相看上了好人家。
女人目光慈爱瞧着长身玉立的青琅,侧头对赵李氏笑道:“我托人打听过,姜家的长女那是极好,自幼跟着她的祖母在堂中坐诊,十八岁就入宫当御医。品性更是没得说,身边也干净的很,是个好孩子。”
赵李氏难得被妻君赞赏,瞧着她身侧的小侍,故意道:“那也是我们青琅出挑,才能议上亲。那孩子容貌也出色得很,我母亲同僚沈太傅家的小儿也欲跟她议亲,但还是我们先相看。”
“沈家和姜家本来就有旧怨,哪能议上亲。”赵明若在太常寺这种事情心中门清。